他已经有几月没见宋听禾了,倒没想到这病秧子居然长得这么好了。
而他愣神的模样,也被一旁的端柔看得清清楚楚。
端柔气得咬牙切齿,心中不由暗骂,宋听禾这个骚狐狸,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勾引男人!
果然是个下贱的小娼妇,她就该进那窑子天天陪着那些满口黄牙的老头才对,不然,身上那股sao性怎么能压下来!
妒火中烧的端柔压抑着怒气,只能用厉声呵斥来发泄心中的那点怨气。
宋听禾闻言慌忙低下头,赶紧朝着顾景衍下跪认错。
“是臣妇无礼,请陛下恕罪。”
本就娇弱的嗓音含了畏惧,听得顾景衍心里有些不舒服。
“无事,你起来吧。”
宋听禾这才战战兢兢起身。
顾景衍也注意到了许舒安盯着宋听禾那痴迷的眼神,他没了继续说废话的兴趣,索性直接开口发问。
“既然人都到齐了,朕也不多废话了,许学士。”
“臣在。”
许舒安听到自己的名讳,赶紧主动站出应声。
“朕听闻,许宋氏仗着本家于你有资助情义,在你考上功名后,用此恩情逼你与其结为夫妻,此事,是真假?”
宋听禾闻言垂眸不语,可攥紧衣袖的力气却用得极大,就连那纤细漂亮的骨指,都泛起了点点白色。
纵使她心中对许舒安此人没有情意,可原主共通的记忆却是让她心里升起了几分难受。
从寺庙回来的途中,她遇山匪袭击,是路过的书生拼了一条命才将她护住,那高大的身影就仿若谪仙降临般,将她从绝望中拉出……
还有,那年的花灯节,她不小心走失在密集的人流中。
是那翩翩少年郎,逆着人流扛着无数人的挤压,冲到她的面前,用身子护住她,不让其受到一丝伤害。
他还亲手刻了木簪予她,道。
“听禾,我会一生一世都待你好。”
“是。”
许学士回的干脆利落,声音仿若洪钟般,重重地砸在了宋听禾心尖。
也将原主那固执的情绪,砸了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