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青年垂了垂眸子,再看过来时,目光却是落在骆知心身后静默不语的人身上,平静的声音也沾染上一丝扼人咽喉的狠绝
“有贼人掳了泽王妃与沈大人的千金沈如儿,逃逸至此,我奉命追查铲除贼人救回泽王妃与沈小姐。”
顿了顿,蓦然拨高一筹的声音,立时透着说不出的阴狠决绝
“大胆匪徒还不赶快放了泽王妃,乖乖束手就擒!”
一挥手,周围待命的众黑衣人犹如接受命令的提线木偶一般,自动围了上来,纷纷亮出了手里的兵器,看样子只待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扑上来。
“子韵过来…”
对面的人伸出手来,眼里的阴狠光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唯有默默无声的等待,显出一片真诚来。
骆知心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角,嘲讽开口道:
“大哥真的知道匪徒是什么人吗?”
“当然清楚不过,此刻你身后的人便是”
微微无奈地苦笑出声,扶着额头的女子,回身看身后自始至终一脸平静的人,皱眉道:
“你早就知道?”
“习惯而已”
云淡风轻的一句回应,不带任何感情。
眼神明亮的女子却是心头一滞,那股熟悉的莫名酸楚心疼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赶忙掩饰性地低了头去,轻轻咬住唇。
这便是所谓的帝王权利之争吗?无所谓黑,无所谓白,无所谓亲情,道德,一切的一切,在权利和利益面前都是可以颠覆改写的……可是,这个人一句云淡风轻的‘习惯而已’,突然让她心口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痛,这样平淡的一句话里到底包含了多少无法言说的辛酸过往?
对面的女子低头发呆,半天没有反应,耐心一流的夏大公子,再次重复地喊了一遍,仍旧固执地伸出手等待着。
心头那份异样感觉还未散去,身后一直安静的人却开口了,简短明了的两个字,听不出任何感情来
“过去”
“…….”
骆知心抬头想看那人的表情,无奈后者低了头,额前发丝掩了半张脸,只余棱角锐利的下颌透露着无声的霸道冷漠,忍不住一个白眼扫过去,冷哼道:
“切,什么态度啊…”
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挡在身前的阴影也散开了,穆辰熙低着头,骨节分明的十指在黑暗里握的铮铮作响,胸口蓦然有些闷痛,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想,是伤口裂开了吗?可是为什么心脏的地方会更疼?
真是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啊啊…为毛我要遇到这种事??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