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社交都是他情绪压力最大的时候，他不得不先找个清静的地方把止疼药吃了。
只是没有想到，躲清静都能被人找到。
秦特助踌躇着上前，见顾景航没有转身就走，心松了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开口：“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顾景航不自觉皱了眉头：“我不是你先生，其次我和韩江雪没有什么好聊的。”
他说完还是依着墙，仰着头，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秦特助见状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开口：“不是韩总，是老夫人找您。”
顾景航想起来了，和韩江雪结婚的时候的确和她的奶奶有相处过几日，是一个通情达理的老人家。
只是他们婚后，她就跑去别的地方居住了，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
顾景航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跟着秦特助向着老夫人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没有看见韩江雪，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示意顾景航坐下。
她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感慨：“景航啊，几年不见，你变化好大。”
顾景航想要礼貌性地扯一扯嘴角，但是实在找不到好的表情角度。
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走到桌边，拿起一旁的茶壶，给她添了点茶水，以表尊敬。
然后就乖巧坐下等着老夫人继续发话。
她叹息一声，然后开口：“景航，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凑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又问：“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顾景航微微颔首，淡淡回答：“之前脑部手术，落了点后遗症。”
顾景航并不想要和她兜圈子，于是直接开口问道：“不知道您找我来是想要说些什么。”
老夫人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关于你和江雪的事情，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你们曾经是那么登对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