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纸袋里掏出运动胸衣的那一刻，柳依依窘迫到了顶点。
顾景航说的上次买衣服，其实还是在他们十六岁的时候。
毕竟柳依依没有妈妈在身边，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比别人早熟，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
只有那一次意外，那时候她和顾景航被学校派去参加为期一周的交流活动，她因为行李在机场被人拿错，没有贴身衣物换洗。
她当时又不愿意麻烦老师，只能自己偷偷去商店买，却被顾景航撞见，最后他陪着她去选了一套。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
顾景航靠在卫生间的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敲了敲门：“还好吗？合适吗？”
柳依依出来的时候穿着外套，拉链直接拉到了最顶，她张张嘴就能咬到拉链扣：“合适。”
顾景航大概感觉到了柳依依的尴尬，所以也没有再追问，自己回房间换好运动衣后，就大大方方地拉上柳依依出门了。
说实话，柳依依现在多少有点后悔了。
只能掏出手机给李晓燕发消息：“晓燕，我后悔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穿上瑜伽服不好看？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李晓燕像是住在微信里一样，几乎秒回消息。
“都不是。”
“都不是，那就是怂了，别怕，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