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航皱眉，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声，侧身让开路。
祝霖匆匆擦去泪痕，抬脚要走，最后却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和我走，还是和她走？”
顾景航沉默片刻，眼神复杂，最终轻声回应：“我又我的身份。你路上小心。”
祝霖知道自己带不走他，但是她多少有些不甘心，还是要问一句。
祝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好，我明白了。”
顾景航目送祝霖离开，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过身，面对韩江雪，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韩江雪试图打破沉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顾景航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僵局：“韩江雪，我们叨唠够久了走吧。”
韩江雪本来刚刚被祝霖一阵数落，就觉得在陆先生面前丢了面子。
顾景航给了个台阶，她自然就下了，抬手和陆先生告辞，他们就一前一后离开了豪华会客厅。
陆齐年看着被关上的休息室大门，久久没有动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陆博争拿着一个医疗保温箱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发呆，轻声问道：“爸，你怎么了？”
陆齐年回过神来，轻叹一声：“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想想。”
“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陆齐年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道。
陆博争将医疗保温箱放在他桌上：“呐，他用过的纱布，沾了血的。”
刚刚陆齐年吩咐他带顾景航去包扎，还特意叮嘱什么血迹感染的，他就猜到了父亲的用意。
毕竟对于这种处理伤口的小事情，父亲不至于叮嘱的这么详细。
于是他帮顾景航处理伤口的时候特别注意收集了沾血的纱布。
陆齐年见状点了点头。
但是陆博争还是有些疑惑：“爸，你不是说了玉牌蹊跷吗？你为什么要还给他？到底蹊跷在哪里？”
陆齐年一只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当然是，蹊跷在，手里两块都是真的。”
陆博争睁大了眼睛：“怪不得你让我收集他的血，你是怀疑他是姑姑的儿子？我……我这就送去亲自鉴定。”
陆齐年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鉴定结果出来前，不要声张。”
“然后查一查他这些年和韩江雪的交往细节，我要知道他过得怎么样。”陆齐年说这句话中，眼底的慈爱根本藏不住。
陆博争点头应承，心中却是一片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