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暂停了：“你到底怎么了？”
韩江雪知道自己的状态瞒不过奶奶。
但是让她自己开口坦白，自己没有听奶奶的话。
反而派了人一直跟着顾景航，估计奶奶等下就要拿起拐杖打断她的腿。
所以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角度开口：“奶奶，你觉得Davis这个人怎么样？”
奶奶听到她又提小顾，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资料不都给你了嘛？我知道的就和资料上写得差不多。”奶奶顿了顿，然后用遥控器重新播放电视画面。“就是一个国际知名设计师。”
“奶奶，你别骗我了，我想起来了一些。”韩江雪失落地低着头。
她这话直接让老太君差点没有从座位上跳起来。
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虽然心里惊讶，但是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缓缓开口：“所以你想起什么了？”
但也正是因为奶奶太淡定了，反而让韩江雪更加笃定，奶奶现在地淡定是又演绎的成分在的。
毕竟她失忆这件事说大也挺大的，作为家属，听到她恢复记忆，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喜悦的才对。
但是奶奶给她的是一个淡定的反问，这不是正常家属应该有的反应。
韩江雪的心里像被石头压着，她试图探出奶奶的底线，缓缓说道：“我想起了一些和我老公有关的事情。”
奶奶瞥了她一眼，如果韩江雪想起了自己的前夫是顾景航，她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所以刚刚奶奶心中的慌乱，此刻已经烟消云散，因为她大概猜出来韩江雪是在试探她。
于是她转头看向电视不再接韩江雪的话。
“你不用试探我了，江雪。”
奶奶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事情对你来说太复杂，太痛苦了，忘记了对所有人都好。”
韩江雪却皱了皱眉：“奶奶，我觉得自己有权知道过去的事情，哪怕它们是痛苦的。”
她不想要保持现状，她不想要被莫名其妙地讨厌。
她甚至分不清，以前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别人，还是别人对不起她。
越是这样什么都抓不住地状态，她就越在意那个人。
“奶奶，你就不能告诉我吗？”韩江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她目光坚定地盯着奶奶，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寻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