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航听了这话疑惑抬头，最后柳鸣九浑浊的眼眸看向他，眼底攒着心疼。
“我是伤心。”
这两个字一出，让顾景航心头一跳。
最后他轻轻蹙眉，低下了头。
柳鸣九也继续开口：“你同意我帮韩江雪治疗，有没有一点想要和她旧情复燃的私心？”
顾景航立刻摇头如拨浪鼓：“完全没有。”
“我只是和她达成了交易，我想让她帮依依解决网上的麻烦。”顾景航老老实实回答了。
这个答案倒是柳鸣九没有想到的。
柳鸣九道：“那你和依依说了吗？”
顾景航摇了摇头：“我没来得及，您也看到了，她生气了。”
柳鸣九啧了一声：“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都和你说了，不是生气，是伤心。”
他说完就走，显然不想要和顾景航说得太明白。
晚辈的事情，做长辈的插手太多，他们是不会成长的。
顾景航看着柳鸣九跌跌撞撞地回了他的房间，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呆坐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走到柳依依门口敲门。
只是好几声，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他只能开口道：“依依，我知道你没有睡，你今天生气了吗？”
突然想到了柳鸣九刚刚的措辞，他又换了个说辞：“我做了什么让你伤心了吗？”
话音落地没有多久，柳依依就将房门扯开了，仰着头看他，眼底有些泪意与疲倦：“大晚上，让不让我睡了？”
顾景航伸手把着门框，深怕她将门关上了，开口道：“我感觉到了，你不开心，所以我来哄你。”
“你之前教过我的。”
柳依依这才想起来，那时候顾景航手术康复没有多久，后遗症最严重的时候，最抗拒柳依依的康复治疗。
那时候柳依依好说歹说，他都不要进行情绪训练。
后面柳依依生气跑开了，一整天没有理顾景航。
等不到顾景航来哄的她，就只能自己再灰溜溜地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