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正哭得伤心根本无心回答顾景航的问题。
感受着埋在他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顾景航眼底的疑惑，转为无奈，最后只转为了宠溺。
他就这么安静地让她靠着，随后等她哭累了，他就将她拦腰抱起，离开了酒吧。
而在二楼卡座上，祝霖和韩江雪都目睹了下面的一切。
比起祝霖这个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顾景航温柔的人来说。
韩江雪捏着酒杯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恢复记忆以来，还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顾景航的温柔与爱意，已经彻彻底底倾向了别人。
祝霖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的液体缓缓开口：“韩江雪，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觉得这个柳依依很碍眼。”
韩江雪微微一愣，她的眼神复杂，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回答：“祝霖，你知道的，我的手不沾那些手段。”
祝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的不屑与鄙夷越发明显：“手段？韩江雪，有时候，太过清高只会让自己受苦。”
她轻轻晃动着酒杯：“实不相瞒，我对她下过手，不过她运气好，躲过了。”
韩江雪不意外祝霖的手段，毕竟她就是在那些肮脏手段中活下来的人。
凝视深渊久了，她变成了深渊也无可厚非。
但是她不懂为什么祝霖要和她说这些：“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拉你上我的贼船阿，韩江雪。”祝霖话音刚落，她那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诱人的微笑：“我们本就是同一类人，现在游戏里出了一个打破游戏平衡的人，我们让她出局了，我们才能公平竞争不是吗？”
韩江雪缓缓抬头，看向祝霖：“你想要做什么？”
祝霖意味深长地笑：“很简单，让柳依依抑郁自杀身亡。”
韩江雪意外地看向祝霖：“你有什么计划？”韩江雪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尽管心中有所动摇，但她仍保持着冷静。
祝霖放下酒杯，目光锐利：“计划很简单，我们需要让她感到绝望，慢慢地她自己就会放弃生存的希望了。”
韩江雪皱眉：“你要做什么你自己做就是了，我们今天没有遇见过。”
祝霖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拒绝：“好吧，韩江雪，不过别忘了，你的沉默也等同于共犯。”
她拿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随后站起身，用眼神示意韩江雪：“我先走了，毕竟今天让我受伤的家伙我还没有审呢。”
韩江雪突然觉得这么些年，她都没有真正的认识祝霖。
明明她觉得自己应该都参与了祝霖所有的人生大事节点，但是她好像还是变成了如今陌生的模样。
……
顾景航带着柳依依回家，在电梯间里碰见了，正提着便利店袋子上楼的顾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