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陈良摇头苦笑道:“魏国公此言差矣。”
“我等在江南惹了祸事,不得已返回朝廷,在朝堂之上本该当庭治罪。”
“但陛下天恩,留我等一条性命。”
“身无尺寸之功,何来庆贺一说?”
闻言,徐达皱着眉点了点头。
“你们在江南的事情咱也听说了,不过咱认为,那不怪你们。”
“是当地的官员办事不力,你们毕竟治好了水患,如何无功?”
“不过陈御史,不是咱说你,你也太不小心了。”
停顿片刻,徐达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现在不说这些,来,喝酒。”
见状,陈良和韩克忠对视一眼。
“徐达为什么会让朱标找我?文官武将,他这么做岂不是让老朱起疑?”
“还是说,这是老朱的意思?”
一想到有可能是朱元璋的意思,陈良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看着徐达,陈良在心中已经排演好对方可能会问出的问题。
届时在逐字逐句回答就是。
酒过三巡,对方却只是劝酒,并没有要问什么问题的意思。
不过多时,对方竟然离席,良久也不曾返回。
见状,陈良韩克忠又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眼中看到不安。
“不对,我差点忘记了,徐达也是淮西人士。”
“他虽然对朝堂之事不怎么上心,但毕竟也是南方集团的一份子。”
“凭借他的威望,要整我那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一点,陈良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他对韩克忠使了个眼色,两人正准备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两人定睛一看,见对方正是上次他们二人离去时,给他们安排马车的徐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