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春的声音粗狂,而且如洪钟一般发闷。
杨宁和徐渭祖皆听出了徐遇春在隔壁,相视一愣。
“大人冤枉啊,铸剑司铁材十年未曾换过,我等忠心为国,断不可能贪赃枉法!
只是今日用于淬火的井水不够,换成了泉水,除此之外无一变动啊!”
“放屁,换个水剑就脆了?打开府库大门,把今日所铸的新剑都拿出来,我要挨个验收!”
徐遇春说罢,怒气冲冲的推开府库大门。
可下一秒。
出现在徐遇春眼前的并不是新铸的剑。
而是两张无比眼熟的脸。
“渭祖?六殿下?”徐遇春先是愣了几秒,而后才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渭祖你为何会捧着几柄剑?
你该不会是和六殿下偷跑到铸剑司偷剑的吧!”
徐遇春虎躯一震,手心顿时冒出一圈冷汗。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
寻常人进入即死,毫无商量可言。
若是只有他自己在场,说不定徐遇春会悄悄地放他儿子一条生路。
可现场不止有徐渭祖。
还有六皇子杨宁,以及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几个铸剑师啊!
这人多眼杂,就算是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啊!
“奉命取剑,徐国公不必惊讶。”杨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奉命?奉谁的命?”徐遇春脸色无比阴沉,眼神似要吃了杨宁似的:“这大乾铸剑司归我统帅,直听陛下的圣旨,除了陛下和我,谁的命令在铸剑司都不好使!
你们擅闯铸剑司,此乃死罪!
还妄图偷剑,这是罪加一等!”
徐遇春的吼声响彻整个库房。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