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她最终让萧婺做出了选择。至于她的内心,不足为外人道也。
谢无猗笑了笑,“大义或是小利,只要殿下喜欢就行。”
要回泽阳,是贸然暴露实力打草惊蛇,还是暗伏草中蓄势待发,萧婺自有衡量。
“你的投名状本王接下了。”萧婺走上前,用小指挑起飘在谢无猗锁骨前的一缕头发,“过几天本王准备出去一趟,你陪伴本王左右如何?”
他的笑容堪称温柔,眼睛里却不带半分旖旎,于是谢无猗也只像死板的木偶一样若无其事地道:“你我是合作关系,殿下最好不要把我当成下属。”
“那是自然。”
如果说平麟苑里彻夜厮杀的谢无猗令萧婺惊讶,眼前的谢无猗越是镇静就越令萧婺赞叹,更激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对什么都不在乎没兴趣无所谓的人,她图什么?
有意思。
怪不得萧惟对她死心塌地的,还有阿年,听说她坠海时恨不得一头撞死。
萧婺继续向前走了一步。他生得高大,这一靠近便瞬间生出莫名的威压,直将谢无猗的视线填满。萧婺将头发送到谢无猗耳后,手指下滑到她咽喉旁的人迎脉,一字字道:
“弟妹觉得,在谷裕阖的马车中夹带一个大活人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