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李长策翻身坐起,难得心平气和的静坐了许久。
他看着身后熟睡的少女,心中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一夜是他这十几年来睡得最沉的一次,也是最舒坦的一次。
恍惚间,总感觉身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软馨香。
馨香?
难道是她身上的味道令他心安?
凝神半刻,青年冷冷一嗤,随手穿了衣服便离开。
沈清棠醒来的时候,床侧早就空了。
她活动着浑身发酸的身体,暗暗骂了几句。
李长策简直是不干人事,晚上睡觉极其不老实。
好几次她挣开之后,他立马就跟八爪鱼似的黏上来,简直是将她当做了人形抱枕!!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的,结果细看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似的。
她再也不要跟这种睡姿不雅的人同寝了。
迈着虚浮的脚步下床,她支起窗子,透了透气心中的怒才散了许多。
可下一秒,扭头朝妆台看去,正好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白腻的脖子上多了个红印。
她拾起镜子细看,竟然真的是‘草莓’!!
李长策!!
这个流氓!小人!
她怒得咬牙切齿,差些将镜子摔了,可门外脚步声将近,灵机一动,拿出脂粉,在脖子的地方胡乱拍打了好几下。
怀喜端水进门伺候她洗漱更衣。
迎春命人布菜,伺候她吃早餐。
真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是混吃等死的一天,如此想来竟一下消了昨夜的不开心。
沈清棠坐到桌前,美美的喝着南瓜山药羹。
可吃着吃着,她突然间想起江行简的脸来,若是他在就好了,往日里一直都是他陪着她用膳。
刚穿来的时候她才十岁,刚入学堂便认识了江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