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如此宝贝的夫人居然身缠恶疾,长期郁结,可想而知夫人日子过得有多压抑?
御医心里想着自己倒了血霉,摊上这种后宅之事,忙找补道,“许是夫人先天体弱,容易受邪寒侵扰,下臣定会想尽办法医治好夫人。”
李长策脸黑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庭院里盛开的木槿花。
沈清棠进了侯府便日日作死,绝食,跳水,撞头什么没做过?
今日能有一命还是张运良保住的。
对于方才的诊断,他自然是心里有数,毫不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心口泛起丝丝闷痛,她能有今日也不完全是自己作的,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他不断的提江行简死亡的事实去刺激她的。
强压下心头的酸楚,缓了会神,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若是执意同房呢?”他的声音冰寒刺骨。
御医浑身一抖,抬手拂去额头上的冷汗,畏畏缩缩道,“若是执意,夫人恐怕早产伤身……即便侥幸生下也终究存活不久。”
“呵。”
青年缓缓转过身来,眸光冷意十足。
御医吓得跪在地上回话,“下臣有办法!只要夫人开心,去除掉心中郁结便可,其余调养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她开心?”李长策将这话细细琢磨,嘴角的嘲弄便没停过。
御医以为对方没懂其中意思,哆哆嗦嗦道,“就是……多顺着点夫人便是了……人在被顺从的时候多数会感到自己被在乎,被包容着。”
四周顷刻间陷入寂静。
李长策眸光暗沉,不知在想什么,挥手便让人退下了。
御医如重释放,提着药箱赶紧离开了。
晚间,沈清棠沐浴焚香后,坐在妆台前打开香膏,纤白的指尖沾了点擦在皙白的皮肤上。
她心情极好,难得不用同房,抹完之后,她哼着歌走到床边准备躺下,结果一掀被子,顿时感到后背冷意嗖嗖的。
空气诡异的安静。
沈清棠如芒刺背,僵硬的转过身来。
“夫、夫君……”
“卿卿要睡觉了,竟也不等我?”
李长策立在屋子中央,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紧抿的唇是平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