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王次仲满眼惊慌,他没感觉到疼,甚至没什么感觉,但那么长的针,的确进入了他的体内。
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老管家把针转了几转,然后拔了出来,没留下一丝痕迹。
“别担心,小惩大诫而已!”
像是害怕赵晨不忍心,唐心柔出言安慰着。赵晨那么善良,她肯定不能告诉他,王次仲已经断子绝孙,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了。
“你做事,我放心!”
赵晨不关心唐心柔对王次仲做了什么,做什么都不过分。就像她说的,要不是因为时代不同了,这两人今天都该死在这里!
家中老父母,还在等着喝媳妇茶呢,他得尽快把眼前的事处理了。
拿了麦克风,赵晨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舞台上:“各位亲朋,今天是我赵晨对不起大家,让各位白跑一趟了!礼金照单全退,各位请回吧!”
说完,他丢下麦克风,径直回了父母住的平房小院。
“各位不好意思,礼金由我来赔付!”唐心柔招呼着赵晨的亲朋,宛如女主人一般:“老李,你招呼一下,按送礼名单双倍赔付礼金!顺便在场每人一个小红包,以示歉意!”
匆匆说完,她赶紧去追赵晨。
破旧的平房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贴着喜字,只是似有若无飘出来的中药味儿,让人蹙眉。
赵晨推门进去,只见老母亲连忙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是新媳妇到了吧?快,快,别让人久等了!”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还没下床,老母亲已经是满头大汗,又重新跌了回去。
枯槁的手,死死抓着床沿,疼得发抖。
“妈!”
看着与自己原本的父母一模一样的脸,赵晨没忍住,脱口而出:“您躺着吧,我去给您买止疼药!”
他实在无法想象,老人为了省止疼药的钱,强忍着癌症发作的疼,是有多么的痛苦。
“等等!”老母亲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喘:“我都快死了,浪费那钱做什么,我儿媳妇呢?”
赵晨说不出口,他怕老人受不了刺激:“您先得吃药,稳住了病情,才好喝媳妇茶啊!”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反悔了?”老人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眼眶发红:“终究是我连累了我儿啊!我早死了,就好了!”
“妈!”
“伯母!”
唐心柔带着保镖挤进小屋,仿佛在一瞬间,破败的房舍亮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