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当场纵情挥洒。
弘昭将桌布收了起来,这厮又来扒拉他。
“年大将军狂犬病发了不成?”
弘昭一改之前的温和,冷下脸来,一巴掌扇得年羹尧打了个旋:“谁和你醉花马?”
空着的那边脸又是一巴掌:“谁和你结朝霞?”
年羹尧两边脸整整齐齐肿红了起来,跟猴屁股似的。
这啪啪两声响,让院中一下安静了。
年羹尧揉了揉沉重的额头,心中怒火如岩浆奔流。
但他的意识却未完全清醒,还以为他是在“宠幸”哪个烈性不从的女俘,抬手就朝弘昭的脖子抓去,嘴里不停骂着“贱人”。
弘昭来就是一个窝心脚,将他踹飞五米远。
咣!!!!!
就在众人为这一幕愣神时,突然听到剧烈的敲击声,似惊雷乍响在耳畔,仿佛又无数根针刺透耳朵,吓得人一激灵,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下子一个个都醒了酒,下意识捂着耳朵哀嚎,更有破口大骂者,朝声音处看去。
只见弘昭身后还跟着几个胥吏,抬着一座巨大的铜锣。
他刚刚就是拿着手中那柄大锤,砸着铜锣。
在场众人皆错愕得呆立当场,面面相觑。
这架势,把将领们都吓了一跳,有一个胆大地问道:
“五阿哥,您这是意欲何为啊?”
年羹尧也清醒了过来,抬手止住他的话,站起身来。
他脑袋被那锣声震得发懵,一圈圈回荡着嗡嗡余响,记忆像被强行切割了一般。
只想起来自己欲轻薄被踹飞的的事情来,便觉得十分难堪与心虚:
“五阿哥提着锤子擅闯本将军的住所,不知皇上可知你的所作所为!”
他刻意隐去对方还殴打朝廷重臣的事。
弘昭气势汹汹地拖拽着大锤往前走,铁坨与石板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众人仿佛被放在石磨上碾成了浆一般,心里极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