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打小就没有额娘,还没有阿玛疼爱,就这么可怜孤单地在圆明园长大,不知道受了底下奴才多少奚落折辱……
宜修沉默了。
她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五阿哥要帮她,脑海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事。
少年充满安全感的胸膛……
霸道地将她推坐在椅子上,用半包围的姿势,为她挡住四周的乱象……
那炙热跳动的心脏,坚毅如刀的下颌,谈谑之际,醉骨销红……
人类总容易对外貌出众的异性更有容忍度。
有些人甚至哪怕被对方骂了,还觉得爽快,甚至哄着他说刚刚骂得太小声了,再骂一次。
剪秋像干传销的头头,不断地输出自己的想法。
人一旦接受了某个设定,想忘都忘不掉。
可宜修才不是寻常人。
她清醒地疯狂着,宛如冰层下燃烧的幽蓝火焰。
冷冽而寂静地吞没一切热源,暗涌着焚毁他人一切幸福的炽烈偏执。
她知道自己在害人,知道稚子无辜,可那又如何。
五阿哥好又怎么样,怪就怪他挡了自己的路!
“剪秋,你放肆!”宜修表情冰冷的打断了剪秋的喋喋不休。
“你是谁的奴婢?居然为他说话,你既然这么喜欢五阿哥,好啊,本宫身边也容不得你这样有二心的奴才了。”
“他不是总向本宫要你吗,那你就去伺候五阿哥可好了!”
宜修一片寒心,昔日她自信剪秋不会与她离心,却是被现实狠狠甩了一巴掌。
剪秋真的变了。
皇后这么说,其实是吃准了剪秋不会离开她,她必须狠狠剜下奴才蠢蠢欲动的心脏,才能管束住他们。
如果剪秋真的同意了,她又知道自己那么多秘密。
那这颗棋子就已经彻底废了,宜修也只能狠心处理了她,否则哪怕强留在身边,也是徒留隐患。
剪秋,念在你伺候本宫多年,本宫不会要你性命。
只是毒哑你的喉咙,打断你的手脚,让你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写,送出宫去,派个婆子照顾你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