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味儿。
弘历怔怔失神,突然觉得弘时犯错也是情有可原,谁会不喜欢他弟弟呢?随后他叹了一口气:
“弘昭。”
弘历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名字。
“你以后不要理会弘时,也别给他看那垃圾策论,写得简直是粗鄙不堪,看得人眼睛疼,他要是纠缠你,你就给他一拳,明白吗?”
弘昭抬起眼皮,肯定道:“哦,是他惹你生气了。”
“我倒是好奇,他策论里写什么了?居然能气得你磨刀霍霍?”
四哥很少生大气,眼前的模样比上次紫藤花下还要新鲜。
弘历不磨刀,就磨后槽牙,写了什么?那个畜牲他馋你身子啊弟。
“哼,那小子眼神不正,不是个好人,你别管那么多,听我的就是。”
见弟弟不以为然的样子,弘历软了语气:“乖,听话。”
弘昭闻言却是突然冷了脸,就仿佛夏天一秒入冬一般,他抽过弘历的刀站了起来,背对他,又侧头,丹凤眼下视,眼瞳黑沉如墨:
“乖?你在训狗吗?”
情势看似剑拔弩张,但弘历直接白了他一眼:
“少来这套,我倒希望你是条狗,这样还能拴在裤腰带上。”
自家弟弟惯爱做戏,小时候还被他骗过几次,后面弘历就不上当了。
“拴裤腰带上好啊,那你就会知道什么叫裤子消失术。”
弘昭被他点破在演,瞬间散去压迫,哈哈笑了起来。
“又没个正形,一柱香内,我不与你说话。”弘历觉得他说话实在太糙了,什么裤子消失术,那不是流氓吗?
弘昭将他那把刀放到一边,凑过去:“哦?真不与我说话?”
“弘历哥哥?你说真的吗?”
弘历耳朵一酥,烦人精。
不说就是不说,叫哥哥也没用。
但事实证明,他就是对自家弟弟毫无办法。
弘昭一声满语“狗蛋”,立刻让他尴尬得脚趾抠地:“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