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倒是想起来了,治疗手瘀之疾,不就是那日五弟被皇阿玛打了的事情吗?
当时弘昭只说是抹了药,没说放了血啊。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没放多少啊。”弘昭叹气,学医的想法又加深了。
他原以为控制脉搏装病很简单,结果整出喜脉了。
假如他会把脉,就可以自如的控制“病情”,哪里会闹这么复杂。
弘历只以为他怕自己担心,没说实话。
年世兰已经开始心烦了,疾声问道:“你们一个说血虚一个说血盛,到底听谁的?连主子都敢糊弄了,平日里还不知道瞒了本宫多少事!”
江慎和章弥都跪拜下来。
两人都认为自己把出来的症状绝对没错,是对方设了局在坑害,因此本就面和心不和的关系更是直接捅烂了窗户纸。
弘昭无奈地挥挥手:“好了,两位太医都起身吧,再把你们跪坏了,当真是无人可用了,既然二位争执不定,就让第三位太医来诊吧。”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剩下的太医身上。
太医们哪里看不出来这五阿哥的脉象绝对不对劲,就不敢上前。
只一人抬着袍子站了出来,是江慎的弟弟,江诚。
章弥脸一黑,就知道江家兄弟没安好心,这不明摆着就是冲他来的。
江慎则是狂喜,他和江诚可是兄弟啊,为了混淆视听,他们在外做出不合的模样,但其实是一条心的。
江诚是妇科圣手,他一诊脉,肯定能立刻明白他的用意,站在自己这边。
到时候和五阿哥配合一下堕胎,五阿哥在皇上面前一诉苦,他就看章弥捅了这么大篓子,这院判之位还坐不坐得稳!
江诚上前手一搭诊脉,没过一会儿,表情大变。
接下来他又是看舌苔,又是看眼皮的。
然后心中疯狂暗骂自己为啥出这个头,完了完了,真全完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