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看怀中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石丫头,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扎着,疼痛难忍。
他深知苏佬没安好心,这药说不定是个陷阱,可石丫头生命危在旦夕,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在他心上割一刀。
犹豫片刻后,苏三千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苏佬的眼睛,尽管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愤怒,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想怎样?”
苏佬见状,心中暗喜,他就知道苏三千会忍不住上钩。
他故意卖个关子,慢悠悠地把玩着药瓶,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很简单,你上次打了我一拳,作为惩罚,我们这所有人都要打你一拳。不管这一拳轻重,你都必须老老实实受着,不得躲避。等我们所有人都打完了,我自然会考虑把药给你。”
苏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好似夜枭般阴鸷,眼神中满是戏谑,仿佛苏三千就是一只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
他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惩罚”做准备。
苏三千心中一阵绝望,好似坠入无尽黑暗深渊,周围是冰冷刺骨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曙光。
他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那一张张冷漠且带着恶意的面孔,那些面孔在昏黄黯淡的灯光下愈发狰狞。
他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痕迹,殷红的血从指缝间渗出,在昏暗地面上滴落成一朵朵血花。
可他浑然不觉疼痛,心中只有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在这仿若绝境的困境中,为了那救命的药,为了怀中昏迷不醒的石丫头,他咬了咬牙,两腮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这个字,像是他对命运的妥协,却又带着一丝不甘的倔强。
首先动手的是苏佬,他微微下蹲,将全身力量凝聚于右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
随后,他猛地挥出右拳,带着呼呼风声,那拳头好似一颗出膛的炮弹,直直砸向苏三千。
这一拳势大力沉,苏三千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撞在牢房墙壁上。
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仿佛也在为这残酷的一幕叹息。
苏三千又反弹落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在昏暗地面上溅出一片刺目的血花,那血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惨。
此时,地牢里突然传来一阵老鼠跑动的“簌簌”声,在这寂静又压抑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那一群学生中,有的心底尚存一丝怜悯,眼中闪过不忍。
他们走上前,轻轻打了一拳,便匆匆退下,好似不敢直视苏三千那满是痛苦的面容。
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仿佛在为自己参与这场残酷的惩罚而自责。
但有的却好似找到了一个免费的玩乐沙包,兴奋不已。
他们一个接一个冲上前,拳脚相加,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苏三千痛苦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