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闻到自己的头发都被燎糊了半片:

    “你他妈疯了啊?”

    此时的刘三喜根本没搭理我。

    他像魔怔了一样,双眼血红。

    呆呆的盯着火海里的纸人又哭又笑,一会儿还学狗叫,叫得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完了,完犊子了!

    眼前的棘手情况早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不知道该咋办了,刘三喜现在的情况比他媳妇还疯!

    我正想着该咋办呢,就看见那刘三喜像条疯狗一样,开始啃自己的胳膊,咬的满嘴是血,嘴里边嚼还发出老太太的怪笑。

    发现我在看他,猩红的眼珠子盯上了我,那眼神好像在看一碗红烧肉。

    我擦了!

    我撒腿就往村外跑,那刘三喜在后面追!

    黑灯瞎火的土路上我哪敢停啊!拼命的往前跑,一连摔了几个跟头,眼看那刘三喜越来越近了,我一抬头,迎面撞上了林瞎子。

    林瞎子薅住我的脖领子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兔崽子,赶紧滚!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回家去!”

    ......

    第二天,下午。

    躲在棺材里的我,听见了铺子门口开门的声音。

    昨夜我一连跑了十多里山路,天快亮了才回到棺材铺。

    我怕林瞎子在我睡着后回来打我,都没敢回床上睡,找了个棺材盖上盖子对付睡了一觉。

    我把头顶的棺材盖顶开一条小缝儿,看见是林瞎子回来了。

    林瞎子沉着脸,几步走到棺材前,一把把我从棺材里薅了出来,抬手就要扇我。

    我自知理亏,闭上眼睛脖子往后仰...

    林瞎子的手又放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