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们哥俩赶着驴车拉着棺材回到了棺材铺,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憋屈。
我看四元也是愁眉苦脸的,我提议买了些酒菜,我们哥俩晚上小酌了几杯,舒缓一下心情。
酒桌上,我宽慰四元道:
“行啦兄弟,别愁眉苦脸的啦,这回咱们钱是不用还了,管他半年后是让咱干啥事儿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半年后人活不活着还不一定呢!
去他妈的,来喝!”
借着酒劲儿,我将那留下的四万块钱中抽出来一万,捋了捋递给了陈泗源。
“四元,咱俩是兄弟,多的蒋哥不废话。
蒋哥不能让你白跟着淌这趟浑水,白挨这一顿打。
这钱,你拿着。”
说完,我就把钱往四元兜里塞,四元连忙推脱不要,他红着脸有些激动:
“蒋哥!这钱是你拿命换的!
这我都知道!我看见那天你头发都白了!
兄弟我没什么本事,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钱,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去镇里盘个店儿吧,咱们把店开到镇里去,让那伙人即使想找咱们也得费点功夫!”
我一把搂住陈泗源的脖子:
“好兄弟!我也正有此意!
这一万块钱算蒋哥管你借的,算你入股,将来赚大钱了咱哥俩...”
“好,蒋哥!我信你,我信你肯定能成!”
......
那天晚上,酒量一般的陈泗源喝多了,喝得连拉带吐。好不容易把他拾捣好了,扶到炕上睡了觉。
转过身,我却睡不着了。
崔蜂子说他们最迟半年就会来找我,让我去给他们办一件事儿。
六万块钱都可以不要,他们让我去办的这件事儿又岂会容易,想必也是九死一生。
突然,我想起了前段时间,镇里网吧的那个叫刘树清的网管说的话:
“兄弟,我叫刘树清,咱哥俩命里带着缘分。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