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风虚弱地看了一眼徒儿,苍老的手抬起,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又拉过江月儿的手,叠在了白修然手上。
最后,抓住了墨澈的手,握在自己另一只手上。
“你们...都是好孩子...”
欣慰地拍了拍三人的手,皇甫风眼里的温柔一如既往。
师父得救了,白修然揪起的心仿佛被重新放下,眼角有些湿润。
“师父,澈儿从不知您的病情,请责罚。”
墨澈看着皇甫风劫后余生的样子,心中愧疚难当。
他险些,险些就要成见死不救的徒弟了。
“呵呵,你这孩子,从小就犟...师父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罚你?”
皇甫风呵呵一笑,却扯到了胸腔,咳嗽起来。
“前辈,不如喝点水顺顺气?”
江月儿乖巧地给他递去一杯“加了料”的水。
“还是女娃儿贴心。”
听到江月儿唤自己一声“师父”,皇甫风的脸上都快乐开了花儿。
身体上的痛楚似乎也减轻了。
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许多。
他挣扎着就要站起身。
墨澈和白修然一左一右,紧张地护在他身旁,两只有力的手臂把他撑着。
“哎,师父不中用咯,走路像个残废似的。”
皇甫风自嘲地笑了笑。
不知是否寒毒的关系,三人只觉皇甫风的身形变瘦了,抬起来轻飘飘的。
白修然不禁提醒道:“您大病初愈,这段时间切忌喝酒,我会盯紧的。”
要皇甫风戒酒,仿佛是要了他的命。
只见他愤怒地在俩男子的肩膀上剧烈挣扎,嘴里边喊着“天要亡我”“忤逆子”的字句,老顽童的可爱模样引得三名年轻人一阵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