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倒了杯甘蔗汁,与他碰了碰杯。
两人似闲聊,随意坐着。
她举着杯,开解着他。
“师父呢,养你育你,是该孝顺的。至于裴怀瑾,他只是赶巧比你早十来年入门罢了。”
“你与他有些关系,但不多,更没缘分。你想如何对付他,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多说一句。”
成为罗刹以来,时安信奉的向来只有服从和鲜血。
若在以前,早就把裴怀瑾给杀了。
可他与江月儿相处久了,发现自己思虑的事情多了,连心也变软了。
想象着迷踪林里的裴怀瑾,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俩毕竟都是师父的徒弟。
按照他们俩的相处方式,裴怀瑾的地位与道邪的儿子差不多。
直接杀死了,也不知道师父泉下有知会不会怪他...
“我觉得呀,裴怀瑾这人得惩罚惩罚,他现在在竹林里躲虫子应该躲得够呛。”
江月儿解答了时安心中的疑问。
她驱使的毒虫始终紧紧跟随着裴怀瑾,在他打坐念咒时始终紧紧跟着,不落后半步。
就像是猫儿逗弄老鼠似的,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