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轮弦月,照着厉渊,也照着阮莞。
铅华月光下,她眉眼澄澈如洗,苍白的双颊浮出了病恹的绯红,纤柔的腰在他的掌心,像是橱窗中的精美易碎的瓷器。
她不说话,就这样望着他。
厉渊喉结一滚。
唇边的笑意收敛,清冷懒散的黑色眸子渐沉。
旋即解开了外套罩在了她的头顶,隔绝了那双湿漉漉的眼。
众目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
作为局外人,高月看完了整场闹剧,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堆问号冒了出来。
阮莞怀孕了?
那厉渊看阮莞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孩子是谁的?
厉老爷子想把阮莞孩子生下送给别人,这不是违法的吗?
……
高月已经分不清豪门原本就如此无法无天,还是只有今天才这么癫?
总之,她现在就特别后悔混进来这个晚宴,她很担心自己一走出门就被灭口。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觉得阮莞和厉渊之间一定有点什么。
而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选择一边站队。
宁可当二姓家奴,也不能做墙头草。
想到这里,高月站了出来:
“不是阮莞推的沈枝枝,是沈枝枝自己掉下去的!”
众人全都向她看来。
高月回忆着她看到的一切:
“我看到沈枝枝从人群外,故意走到了阮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