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摇摇头,“这是我的。”
“不!这个手串江颂哥哥从不离身的……”厉雅沫想到了上午朋友圈,江颂那条意味不明的评论,破防了。
她一把攥住了阮莞的肩膀,“你说啊!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雅沫,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还装!说!是不是你偷了江颂哥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他给你的,对不对!”
“不是的,这真的是我的。”
“说谎!”厉雅沫怒火中烧,“你这个贱人,不但勾引江颂哥哥,还偷他东西!难怪我哥不喜欢你,更喜欢枝枝姐!”
说着,就高高地扬起了巴掌。
丝毫没意识到,她说漏了厉明澜和沈枝枝的关系。
这里是宴会厅的前门,人不多,但不少人已经朝这边看来了。
在巴掌落下之前,阮莞踉跄向后跌去。
小姑子对嫂子的态度,间接反应了丈夫对待妻子的态度。
阮莞没有盟友,为了积累道德资本,她只能出此下策。
可预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相反,她的后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撑住。
指腹薄茧的粗粝和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丝绸布料,覆盖在她的腰间,她能感受到浓烈的成年男性气息,以及冷幽的香气。
那人穿了一件低调的黑色立领斜襟衬衫,胸口是苏绣洒金鹤纹,配着鸡冠红的红翡压襟,松柏清冽,郎艳独绝。
‘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朝放鹤且冲天。’
莫名的,阮莞想到了这句诗。
随着目光上移,她便对上了厉渊的视线。
他墨色的黑发拢在头顶,露出了优越的额头,两侧短茬的黑发下则有一道五厘米长的旧伤若隐若现。
阮莞一愣。
她能确定,这道疤在他出国前是没有的。
恍惚中,周围议论声四起。
“这是谁啊,瞧着不像普通人。万翠易得,一翡难求,这鸡冠红的红翡更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