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爷想了想,问:“你回去看书了没有?”
我点点头,于是李满爷就问:“你有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要是有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你,毕竟我当年也是赤脚男护士。”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
小时候我也不理解老人发呆看报晒太阳,一坐就是半天。现在我看着李满爷的神情才明白,他目光所及之处,也许都是当年的回忆,心之所想,都是过往的豪情。
我倒不是瞒着他,只是书上已知的内容,历代先人的注解可说是比较完备了,无非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消化和实践。不过倒是有些别的,说不定李满爷能给我讲点更多的,于是我问:“满爷,你知道楔钉榫要怎么运用吗?”
满爷斜眼看了我一眼,说:“那我哪知道?这事儿虽然我见得多,不过是属于杨继山家传的玩意儿,我觉得他留给你的东西里一定会有,说不定你把他留下的书看完了,用法你也就会了。”
我摇头说:“就我目前看到的部分,丝毫都感觉不出和楔钉榫有关系。满爷,你知道吗,我早段时间碰见了一件这样的事情……”
我干脆把之前用过一次楔钉榫,把九柳魔槐给吸进去的事情给满爷提了一下。
李满爷听完情绪非常稳定,仿佛我刚刚说的只是今天天气还不错一样。李满爷见我有追问的意思,他一摊手说:“这不正常吗?你甲乙木是万木之首,吸了个九柳魔槐不算什么,你要是想听的话,干脆我给你讲讲,当年我和李继山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杨继山用甲乙木都干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陡然来了兴趣,听这老爷子说说当年,那可比什么都有趣。而且他说事情多半都还和杨继山也就是我外公有关系,这比起听别人的故事而言,对我来说更有莫名的吸引力。
我正恭恭敬敬的想听满爷往下说呢,满爷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点上火,慢悠悠的说:“现在不能讲。”
我说:“为什么?”
李满爷利索的站起身,说:“来客了。”
我听他说的是客,但无论是从他的表情还是行动上,都看得出来,好家伙,这是不让人消停啊,好戏又要开始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