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仇爷却依然保持着神秘,从那之后也刻意尽量减少与我接触。从仇爷那天的表现来看,普通人未经训练,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发挥。我更加确信他肯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留守大爷。不论扮演算命先生的扮相和说辞,还是对人性的拿捏都极为到位,唬得路天行都听他的,就是找别龙马过来,恐怕在他面前也占不了优势。m.book56.com
而陶小欣终于为妹妹报了仇,接受完警方对她吓人行为的警告处罚,就整理好妹妹的遗物离开了这里。希望她换一个地方生活之后,能忘掉过去的一切,开启属于她自己的新生活。
总而言之,得知陶小玲的事情完美的解决后,我觉得实在是大快人心,马上约了老张和别龙马,带了两箱啤酒和几样卤菜,要跟他们好好庆祝庆祝。
我没看老张的车,自己把啤酒从车上搬下来,到别龙马的店门口喊:“师父,我来了!”
“嗯……”别龙马在里屋答话,我走进去一看,却见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脸色看起来不是特别好。我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师父……你还行不行啊?”
别龙马缓缓挪下了床,说:“老夫说起来还是大意了,如果准备得再细致一些,倒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不过我还算占了上风,鞠婆子的道行怕是被道爷我打到解放前了。嘿嘿,以后想继续害人恐怕可就难喽……”
我瞧他的情况本来还有点感伤,他竟然越说越得意,不自觉的就吹起牛来。我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白浪费我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伤感情绪。
别龙马扫了一眼我放下的啤酒和几样卤菜,说:“哟,只带了啤酒,没带卤牛肉吗?”
“还吃卤牛肉,我看卤肉饭都吃不上了。”老张从外面进来,面露愁容。
我们见他没来由的说些丧气话,都略有不爽,别龙马说:“你把在外面吃的屁吐干净了再进老夫的房间。”
老张没好气的说:“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事呢?自己出去看看吧。”
我和别龙马对望一眼,都觉得对方可疑,然后我们一起从门里向外探出头查看,果然在马路的一边,已经隐约可见集结了一些人,那些人标志性的装扮一看就是闲杂人等。
别龙马说:“徒弟,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啦?”
别龙马真是领会了恶人先告状的精髓:不是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惹了祸”,而是改成问“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几个字不一样,就断定是我惹了祸,让我连“不是”两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
他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了老江湖语言的艺术,我顿时无语:“哪有我的事!谁知道是你们俩谁在外面干了什么勾当?”
别龙马说:“有这样和师父说话的吗?”
他见我一脸无辜,开始自己盘算起来,摸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说:“也不可能是我呀,我门都没出,到底惹上了谁呢?”
老张善意的提醒道:“马舅,你想想,会不会是你前段时间惹的祸,现在别人才找上门!”
别龙马说:“有也不至于,这是多大的阵仗啊……都四五十个人了,还在来人。”
我想了想,说:“这条街这么长,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店开门,会不会不是找你的?”
别龙马猛的一拍脑门说:“对啊!我在这瞎想什么?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说着,他带我们回到里间,一人先开了一罐啤酒。www.book56.com
我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最好就别喝酒。毕竟是出家人,还是稍微注意一点。”
别龙马没好气的说:“啤酒也是酒吗?”
靠,这是“白马非马”的境界啊。我一个小徒弟能和他耍这嘴皮子吗?
再一想,我这师父就是有这个能耐,将神秘感玩到了极高的段位。正如孙子兵法里说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哪怕我跟他关系这么近了,也不知道现在他身体的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始终弄不清他到底有多深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