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嗓音清冷清润,“不知道。”
傅北弦抿紧了唇瓣,盯着窗外。
三年来,他遍寻名医,依旧未寻到解寒毒的法子。
他的表弟,惊才绝艳,难道真的只能在寒毒的折磨下,带着一身病痛离世......
就在他思绪万千时,墨瑢晏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哎,你去哪?”
“回府睡觉。”
傅北弦:“......”
不愧是你,墨懒懒,性命攸关之际,依旧把睡觉放在第一位。
这种心态,不得不服。
杏林药铺。
长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夫人十年前去世,小姐听信张氏母女的话,与他断了往来。
他本就与小姐接触较少,之后也只有小姐病重时,暗中跟着轻挽去丞相府给小姐看病时,见过小姐。
但他印象中,小姐梳着厚重的刘海,戴着灰黑色的面纱。
他只知世人说小姐丑,可如今看来,小姐与传言,完全不一样。
以至于方才他都未第一时间认出小姐。
苏若棠点点头,扶着轻挽的手撑起无力的身子,随着长风向后院走去。
所幸后院离得不远,苏若棠被轻挽扶着坐下,掩唇不断低咳,心中暗暗苦笑。
这具身子还真是弱得可以,再多走几步,恐怕就晕了。
长风担忧地看着她:“小姐,你的身子......”
苏若棠借着衣袖遮掩,取出一颗头孢干咽下,待咳嗽稍止,低声道:“伯伯,你可愿信我?”
听着这声久违的伯伯,长风眼眶一热,心疼地看着她,“小姐,当年若不是夫人,我早已饿死街头。
这十年,坚持着这间药铺,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小姐能接手。”
说到这,他苦涩地笑笑,“可惜,我不懂经营,药铺日以亏损,再过不久,恐怕就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