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墨瑢晏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饭,薄唇溢出冷冽的音调。

    沉婓头皮发麻,大脑难得没有离家出走,斟酌着用词,“然后,叫了几名......几名年轻貌美的少男少女。”

    话音落下,沉斐和沉时同时感觉到,室内的温度骤降。

    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当鹌鹑。

    “呵。”

    墨瑢晏喉间溢出凉薄的轻笑,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夹起绿色的菜心,送入口中。

    他用膳时,动作优雅,透着难以描述的矜贵。

    但沉时看着他筷子中再度夹起的白菜,默了。

    桌上八个精致的盘子,唯独这两盘是绿菜。

    慢条斯理用完晚膳,墨瑢晏拿过绢帕擦了擦嘴角,缓缓起身。

    沉斐脑子再度离家出口,憨憨问道:“殿下,您要去哪?”

    墨瑢晏顿住脚步,薄唇轻启,溢出两个寒凉的音节,“训妻。”

    寻妻?

    哦,不,不对,训妻?

    沉斐震惊了:“殿下,是像平时教训奸细那种教训?”

    墨瑢晏薄唇上扬,月色洒落在他清冷隽美的面容上,透着沁人心脾的寒意。

    他淡淡扫了眼沉斐,转身融入夜色中。

    沉斐连忙追上去:“殿下,皇子妃细皮嫩肉的,会不会训......”坏了。

    剩下的两个字,被沉时一把捂了回去,低低道:“闭嘴,蠢货!”

    沉斐双眼瞪圆,控诉地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你干嘛骂我?

    沉时心累,点了他的穴道快步跟上自家殿下。

    被遗弃的沉斐瞪着眼:“唔唔唔......”我也要去!

    他的唔声,没人听懂。

    被夜风吹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