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时娇软与他撒娇,不高兴时给他一爪子。
他也愿意纵着她。
这难道不是爱人的表现吗?
看着苏若棠那平静的目光,墨瑢晏轮廓精致的脸颊,不自觉微微绷紧,心中好似堵着一块石头。
他总感觉,她随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可他已经无条件纵着她了,她为何还要离开?
就算这只是一场交易婚姻,但她答应给他解的寒毒,还没解呢。
就算要离开,那也得等他的寒毒解了!
听到苏若棠用那清软的嗓音,继续道:“你不懂爱人。”
墨瑢晏心中的那块石头,陡然沉下,心底升起怒意。
不懂爱人?
她喜欢玉石,他到处收集各种珍稀玉石。
她独爱西府海棠,他给她种在了松雪院。
她想经营铺子,他让冯允全心全意帮她。
她担心檀氏夫妻,他放下手中所有事情,甚至不惜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帮助檀铭夫妇。
这都不算爱人,那什么才算?
他抿紧薄唇,朦胧光晕下,深邃的墨眸中翻涌的色泽,好似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海面,汹涌危险。
苏若棠勾唇笑了,笑得明艳动人,语调透着嘲讽,“殿下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毕竟,解了你的寒毒,你才有资格竞争那个位置,才能护檀府众人安然无恙。”
她刻意强调了,护檀府众人安然无恙。
墨瑢晏定定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
好一会儿,他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小海棠,你是吃醋了?”
小海棠三个字,在男人舌尖缱绻。
苏若棠心底刻意被她忽略的想法,渐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她眼皮无意识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