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年似乎有些犹豫,“其实昨晚我没有和——”

    “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苏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只希望你尽到父亲和监护人的责任。”

    说完,苏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裴祈年头一次觉得这么憋屈,用力一拳捶在墙上,心下懊恼不已。

    裴祈年今早从宿醉中醒来,躺在陌生的大床和房间,只觉得头都要裂了。

    但比起头痛,更棘手的却是他手机上一百多个未接电话。

    多数是助理打来的,苏岑也打了几通,甚至还有学校老师打的。

    正愣神的时候,助理付彬恰好又打了电话过来,裴祈年顺势接通。

    然后就听到付彬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以及一个更坏的消息。

    一个是裴钊和同学打架进医院,另一个则是他自己的花边新闻上热搜了。

    焦头烂额地在车上安排了一系列事情赶到医院,最后又是这么个结果。

    裴祈年深吸几口气,闭了闭眼,掌中柔软的触感提醒了他什么,忙带着东西去寻裴钊。

    没过一会儿,付彬打来电话,“裴总,小少爷已经在车上了。”

    快步下楼,拉开车门,裴钊扭过脸也不看他,眼睛红红的,显然还在生闷气。

    “小钊对不起,是爸爸误会你了。”裴祈年满心歉疚,说着将那个草莓玩偶递过去。

    裴钊一愣,接过玩偶抱紧了,“妈妈怎么不来。”

    小人儿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可怜委屈极了。

    裴祈年心中一痛,“妈妈工作很忙,先回去了。”

    “骗人,她一定是不想要我了。”裴钊抽噎着。

    就这样,裴钊哭了一路,到江边别墅的时候靠在裴祈年怀里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回了房间,下楼时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