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随之波动。

    用来分辨敌人方位的脑子,差点都不够用了。

    “你这是觉得不够?”

    “不不不,够多了。”许尽欢笑眯眯下了床,自然地接过存折和零钱,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得很不错,高成这种优良品德,要一直保持呀。”

    就这么开心?

    高成不自觉被许尽欢的笑感染,唇角渐渐上扬。

    就在这时,惦记儿子的邬翠梅看好时间,快速上了楼。

    她没有贸然冲进来。

    虽知道两人不会洞房,但该有的分寸得有。

    站在门口,小声询问,“阿成,尽欢你们醒了吗?”

    要是醒了,收拾好了,该下楼吃饭。

    “醒了。”高成听到老妈的询问声,迈着不太松快的步伐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的刹那,就看到老母亲做贼一般的动作。

    忽然,她的眼睛由小变大,“阿成,你能下床走动了?”

    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

    邬翠梅没做好准备,只觉得心脏狂乱跳着。

    “今早就能下床走动了,妈,我饿了。”高成伸出消瘦的手,拍了拍老母亲的肩膀。

    他其实不太会表达感情。

    拍肩膀已然是他最大极限表达爱的动作了。

    “好好好,阿成,你总算能走了。”邬翠梅大清早接收到惊喜,喜极而泣,一头扎进儿子精瘦的胸膛,抱着他嚎啕大哭。

    滚烫的眼泪打湿了高成的丝绸睡衣。

    他不自觉抬手搂住亲妈的肩膀。

    突然,他摸到了凸出的骨头。

    心被扎了一下。

    原来,受伤的不只是他,还有坚强如铁的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