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之人乃是周仕的副将田庄,他闻言摆手道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在下便回去回禀各位将军了。”
“劳烦您白跑一趟了。”
王松是个机灵人,说话也是十分小心的,田庄笑呵呵地转身便走了。
香荷低声说:“你这是不打算去招待宾客了?”
“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招待的?”
张朝一脸嫌弃地轻哼道:“就算没有为夫在,他们一样能喝得美美的,如今想要将为夫叫去,不过是想要看为夫的笑话罢了,为夫岂能让他们如愿?一个个的跟牲口一般,骨子里坏得很。”
香荷忍俊不禁。
屋内的丫鬟们也都垂头轻笑。
又过了大概两刻钟,田庄又被派来询问张朝是否醒来了,眼瞧着也就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就要到掀盖头和喝合衾酒的时候了,张朝是一刻都不想离开香荷身边的。
他紧抓着香荷的小手不放,一脸不耐地说:“这群臭男人,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思,一个个跟催命鬼一般,非要将为夫叫去灌一顿酒才甘心!”
香荷说:“人生就这么一次,你一直在这里躲着也不是办法,你且去,小心应付着,一刻钟之后我会让人去寻你,便说吉时已到,该来掀盖头就是了。”
一刻钟……
勉强能够接受。
张朝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哝道:“这群牲口,实在是太过分了了,且等他们成婚的时候,看为夫如何整治他们。”
香荷笑着哄道:“你且小心些喝,切莫喝得太急,你刚醉酒醒过来,不要再喝醉了,不然一会儿回来若是连掀盖头和喝合衾酒的力气都没有。”
“那定然不会,为夫老早就盼着能掀开你的红盖头,跟你喝下合衾酒,然后欢欢喜喜入洞房,才不会让那群不安好心的牲口坏了咱们夫妻二人的好事。”
张朝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仅如此,他为了防止那群牲口今夜闹洞房坏他好事,还提前准备了应对措施,那些牲口不来闹腾还好。
若是胆敢前来折腾,他就那些牲口横着进来,躺着出去。
香荷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夫君实在是个有趣之人。
明明她说话的语气是这般严肃,可就是让她觉得有趣得很。
心中忍不住冒出欢喜的滋味,暖洋洋的,忍不住想笑。
这种滋味,大概便是曾经妙语给她描述过的见到心悦之人时的欢喜的情绪吧!
满心都是甜滋滋的。
让人就像是被浸泡在温柔的糖水中,又甜又温暖,仿佛空气中都透着甜滋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