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子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沈家与陛下产生隔阂,记恨柳贵妃和三皇子,受益的人又会是谁?”
见沈侯爷脸色越发难看,沈律行沉吟片刻接着又道。
“若是他们直接派人截杀,儿子或许不会过多怀疑。
但巧就巧在,儿子前脚出门,后脚路上就有盗匪屠村。
对方这是料准了儿子得陛下信赖,必定不会放任。
那儿子又想问,明面上,陛下因为昭阳公主的事情对儿子表现的十分厌恶,那知道儿子被陛下信任的人又有几个?”
沈律行说完,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现在实在虚弱,该说的也都说了,索性就不再多言。
沈侯爷一言不发,但只观其脸色,就知道他在迟疑,在沉思,在抉择。
沈夫人冷哼,“行儿说得还不够明显吗,侯爷难道真的想等行儿被人害死才肯相信?
今日是行儿命大,有挽歌研制的奇药,若非如此,行儿可就没命了。
如今行儿仍旧危在旦夕,侯爷作为父亲,难道就不心疼吗?”
沈夫人说着,竟是呜咽起来,她不敢大哭,生怕招来晦气,让儿子遭遇不测。
沈侯爷只是生气沈律行因为幼时的那点事情始终放不下,从而不近女色,不肯为沈家传宗接代,但并非不在意他这个儿子。
听到自己夫人的话,他莫名有些烦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在考虑接下来要如何做,怎么就不心疼儿子了。”
沈夫人气哼哼扭头不看他,沈侯爷无奈叹息。
“就按你说的办,为父会下令不让任何人接近你的院子。
接下来,除了你母亲和你们院子里的人以及云府医,其他人不会前来打扰。”
沈律行点头,他其实也想让慕挽歌离开,只是,他知道自己父亲肯定不同意。
再加上,慕挽歌会医术,对他现在来说,倒是有些帮助。
思及此,他只能作罢。
“多谢父亲体谅,劳烦父亲母亲这几日表现得忧心一些。”
沈侯爷点头,然后带着沈夫人一起离开。
房门外,慕挽歌正端着一碗肉粥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