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秦浅的保时捷刚停在酒店的车库,另一辆格外眼熟的法拉利就出现了。
秦浅漫不经心扫向后视镜,不出所料地对接上霍玦含着浓浓兴味的双眸。
她微微一哂,红唇浮现冰冷砭骨的嘲弄,勾着包仪态万方地下了车。
霍玦也开门下车。
“都知道了?”霍玦若有所思打秦浅,忍不住舔舔唇:“陆言琛告诉你的还是自己猜的?”
霍雅琦只要一露面,真相不言而喻。
67秦浅美艳动人的侧脸笼着寒霜,目不斜视往前走:“我说过,别把我当傻子。”
霍玦67百无聊赖地抛着车钥匙玩,笑声慵懒自得:“你好像很生气,可你到底气什么呢?气我欺骗你们母女的感情或者气我没早点让你们一家团聚?”
“老实说,陆言琛当初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就算我放你们回去,你失忆了,又得承担做寡妇的风险,孤儿寡母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多不划算?”
67霍玦眼见秦浅不搭理自己,干脆快走两步,倒退着看向她,神色意味不明:“倒不如就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以后对你一心一意绝不沾花惹草,还让你做皇室夫人,何乐而不为。”
偶尔扪心自问,霍玦感觉自己这些年对她们够好的了。
没他的照顾,母女两不知道境遇多凄凉,尤妮丝三番两次为难,不也是他解围的?
临出道闸,秦浅分了一记余光给霍玦,胸口浅浅起伏,终于停步,67语气冷漠而不耐:“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讨厌吗?”
67霍玦唇边的弧度微滞,笑睨着秦浅,依然没个正形,不以为然接腔:“愿闻其详。”
秦浅嗤笑,悠悠转身,强大气场徐徐弥散,冷眼盯着霍玦,表情堪比隆冬腊月的冰花,声线四平八稳,透着凛冽:“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指鹿为马,不可一世。”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尤其是利用我的女儿安吉拉。”
秦浅正色盯着霍玦,思维极其清明,语速不紧不慢,犹如锋锐的手术刀溢散阵阵寒意割裂他面孔,冷气渗透骨肉:“道德绑架是很好用,可我并非高风亮节的卫道士,别总居心叵测做些似是而非的事来试探我的底线。”
霍玦玩世不恭的神色不知不觉变了,笑容几乎无以为继。
他恍惚一瞬,目光闪烁,心绪波动着,眸子绕回风华清飒的秦浅,胸口像被坚硬的石头砸了一下。
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
他们各自的身份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推心置腹地相处。
秦浅绝非普通女子,她身后的陆言琛财势雄厚更让人望其项背。
他们是强强联合的对手,如果能选,他真不愿意引火烧身。
然而,狭路相逢勇者胜。
“瞧你说的,何必这么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