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希尔罗机场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
短短个把星期,两个国家来回穿梭,大人无所谓,安吉拉着实吃了些苦头。
陆言琛抱着困得睁不开眼的安吉拉出航站楼,秦浅拿了一杯热可可在喝。
等候多时的庒铭上前接过行李,隐晦地瞥了眼秦浅,征询道:“陆先生,您稍后回哪儿?”
陆言琛下意识看向秦浅,秦浅置若罔闻地扭着吸管,他一时无奈,淡声:“回酒店。”
昨晚还佳人在怀,今晚就要独守空房了。
陆言琛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秦浅放缓步速,漫不经心喝了口热可可,嘴角若有若无地翘起。
她喜欢折腾陆言琛,这爱好,经过香江之行更加明显。
走到灯火通明的大厅,秦浅的热可可也差不多喝完。
她抬步走到垃圾桶,踩住按板丢进去。
不远处,霍玦闲庭信步而来,双手闲适抄袋,含笑喊:“秦浅。”
秦浅循声侧眸,霍玦长身玉立落地窗边,身后是广袤无垠的夜空。
他勾着唇,棕眸如星闪耀。
“这么晚,你来机场做什么?”
“接人。”霍玦朝前迈了几步,兴味地打量秦浅:“几天不见,我都隔了上百世纪。”
秦浅不置可否,霍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毛病,她习以为常。
霍玦也不计较秦浅的冷淡,挑挑眉:“听说傅家老爷子真没了?”
谈话间,陆言琛挺俊的身姿映射光可鉴人的瓷砖,眉眼流转明耀光影。
霍玦懒懒抬眸,薄唇扬起不咸不淡的弧度:“陆总。”
陆言琛的脸色清冷淡漠,眼眸一片平静,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
霍玦的视线紧跟着转向趴陆言琛肩膀的安吉拉,小家伙睡着,拿屁股对着他。
果真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女。
以前他讨好安吉拉没少费工夫,陆言琛一来,亲疏远近立见高下。
想着,霍玦不自觉提高音量:“我爷爷跟傅老爷子是多年的旧相识,本来也想去吊唁,可惜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