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在M国待了足足一个月,陆氏的生意也没顾,全交给了亲信处置。
刚出机场,陆言琛就见到了脸色愠怒的朱苓。
剪裁合身的西装将陆言琛的身姿衬得越发颀长笔挺,鹤立鸡群,他深邃的五官被光线描摹得轮廓立体,举手投足都带着天生的优雅贵气,散发出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凛然。
朱苓愁苦不已,陆言琛是她特别喜欢的晚辈,可惜做事太不着调了。
陆言琛将公文包递给徐睿,抬步走到朱苓身畔,低声打招呼:“朱姨。”
朱苓没好气地瞪着陆言琛:“别叫我,你知不知道你奶奶都快被你气死了?”
陆言琛眼帘微垂,眉眼的间距透着疏离,薄唇平直,高挺的鼻梁使得整张脸线条冷硬又英挺。
“我会回去亲自给奶奶赔罪。”
朱苓头疼死了,忍不住拔高音调:“阿瓷母女呢?这一个月,你对她们不闻不问,阿瓷坐月子你没半句关心,阿瓷手术当天,你直接没人影儿了!你……”
朱苓气不打一处来:“这里大庭广众,我给你留点面子,不过阿琛,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你奶奶就在陆家等着你,阿瓷也在,我就看你这回怎么交代!”
听到秦浅的名字,陆言琛垂在身侧的手微握,眸色深了深,宛若海洋下藏着的黑色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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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家,一众人果然都在,除了秦浅。
赵舒华看见陆言琛,慈爱的面庞骤冷,目光猛然一沉:“你还晓得回来?”
陆言琛稳步走到赵舒华跟前,温声解释:“有点急事,我处理完就上了飞机。”
他脸色淡漠,周身气息清冷,对赵舒华仍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阿瓷生孩子当天你去哪儿了?”赵舒华愤怒地拍了拍茶几,茶几上的杂志都蹦起了一寸高,她指着陆言琛质问:“我让你妈给你打了整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秦浅那晚的情况有多凶险,你不是没听见,她在里头为你挨刀子受痛,你心里却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赵舒华缓了口气,看着神色沉静的陆言琛,痛心疾首:“你太令我失望了!”
陆言琛绷紧凉薄的唇线,默然不语,眼底下流淌过幽深的光芒。
陆振齐默不作声,康敏替陆言琛求情:“妈,阿琛这么大个人了,他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您就别追究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如果有个女儿被丈夫这样施加冷暴力,你早就领着人打上门去了!”
赵舒华冷冷瞥向康敏:“阿瓷是不讨你们喜欢,可我还活着,我不同意,谁都别想她离婚!”
“妈,您别激动,阿琛做的不对,咱们说他几句就好了,他会听的。”
宋月秋给赵舒华倒了一杯茶,悄悄冲陆言琛丢了个认错的眼色。
陆言琛目不斜视,理都没理宋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