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言琛的眼前始终浮现着秦浅被孟云兮推下来的情景。
心脏一瞬间窒息得无法呼吸,血液冰凉如深寒的冬夜。
这一个月,那些画面周而复始地停驻于他脑海,挥之不去。
耳畔忽地传来了陆振齐威严的冷喝:“你给我跪下!”
一抹阴翳探进陆言琛的眸子,他冷笑,脱掉西装,双腿一弯便跪在了赵舒华面前。
赵舒华沉沉叹气,终究不忍直视地侧过脸。
康敏心疼得无以复加,却又无计可施。
陆振齐早年退役过,体格强健,下手没个轻重,专挑陆言琛的软骨打。
藤条包了棍子,打在身上比傅坤的铁木手杖好不了多少。
寂静的客厅响起沉闷的击打声夹杂着康敏压抑的哽咽。
陆言琛笔直地跪着,闷声不吭承受着疼痛,最厉害的一下,是棍子打在了他的脊梁骨。
只听令人胆战心惊的闷响过后,陆言琛的白衬衣已是血痕点点。
康敏大骇:“老陆,你快别打阿琛了!”
陆言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着,肌肉贲突,腮帮子绷得像铁,面色依然淡漠寒峻。
陆振齐呵斥:“他既然娶了秦浅,就该做一个真正的丈夫和父亲!”
话落,二楼倏然飘来一道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
陆言琛抿唇,仰起头,楼上,秦浅一身清飒,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