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言琛提起斯宁医院,秦浅眸底的波动又被碎冰冻住,她淡声道:“别自作多情。”
陆言琛将剥好的最后一只虾放进小碗推到她手边,拆掉塑料手套,白皙的手指扣住那碗快凉掉的海鲜粥移到自己面前,笑容轻浅:“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从发生那件事开始,你没给我打过电话,却会给我发一份又一份的离婚传票,回婚房也只会选我不在的时候……嗯,是我自作多情。”
他有点语无伦次,语气里的无奈跟苦涩,无端使人揪心。
秦浅面色如常,星眸淡定,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别那么嘶哑:“快点吃吧,我想见绵绵。”
“不急的,你把它们吃完再走。”陆言琛指着那些虾,浓墨欲滴的眸色似乎能把秦浅的魂魄吸纳,他自嘲地扯扯嘴角,哑声启唇:“也不知道下次能为你做这种事是几时。”
其实陆言琛更怕的是,终有一日,会有别的男人坐在她身侧,为她做这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很熨帖的小事情。
自从真正在一起,他就自然而然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连帮她剥虾这样的简单举动都变成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