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家的商业酒会上,秦浅又是一如既往地艳压全场。
秦氏的生意最近因为离婚风波略有影响,不过秦浅并不太担心。
联姻所带来的利益固然庞大,可终归没保障,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她没了黎绍峰的威胁,不必再急功近利,稳扎稳打也不错。
真正让秦浅一筹莫展的,是陆言琛。
陆言琛存心耗着她,无论她要求上法庭亦或是请律师,他都不予理会,完全把她当空气。
请来打官司的律师全收到了陆言琛的恐吓,甚至上升到那些律师家属的人身安全。
如此乖张强盗的行径,委实令秦浅深感气恼。
总在商场针对陆氏也不是事,寰屿的实力更不容小觑,她不能一直硬碰硬。
秦浅兀自想着心事,举着高脚杯亭亭玉立在窗台边,自成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线。
她挽着发,身穿一袭黑色的香奈儿礼服裙,交叉式的深v领尽显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
水晶灯光辉流转,幻化成无数耀眼的星辰顽皮地跳跃到她身上,美得令人沉醉。
很多男人都在悄声议论秦浅,其中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按捺不住朝秦浅走去。
时至今日,地球人都知道秦浅正办离婚,虽然还没离,也算半个未婚人士。
“秦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秦浅侧眸,认出对方是萧家的小少爷。
她挑眉,眸光轻淡,瞳孔清透如玉,矜冷表情里又染着分寸恰当的疏离。
对方任由她打量,眉眼的轻佻不加掩饰,视线停顿在她锁骨处那片初雪般白净的肌肤。
萧少爷很冒昧地将手伸到秦浅面前:“我们去跳舞,舞池很热闹。”
秦浅眸底寒芒一闪,刚想开口,斜刺里忽然探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那人不偏不倚地捏住萧少爷的腕骨,醇厚如美酒的音色徐徐流泻秦浅耳畔。
“让我陆言琛的太太来陪你跳舞,萧少爷好大的面子。”
萧少爷神色一僵,手腕快被陆言琛捏碎,他额角冒汗,争辩:“你们都要离婚了,秦小姐是单身人士,我当然能追求她!”
陆言琛漆黑清寂的凤眸冰封万里,嗓音仿佛深渊下的雪:“我们不会离婚的,你可以滚了。”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四面交头接耳的私语声刻意压低都无济于事。
轰走萧少爷,陆言琛转向同样准备抬步离开的秦浅,一把扣紧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