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能弄来煤的,哪儿光有钱就行的。

    凭白得搭上不少人情呢!

    孟予安终于把那块儿糕点咽下去,一边对着糕点暗暗发誓一口都不吃了,一边匆忙道,“不是不是,沈书黎给你们家留了。”

    “不过我还不确定这煤啥时候到呢,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沈书黎跟她提买煤的时候,特意说了,他要了两吨呢。

    一是一吨煤太少,人家不拉。

    二是也不差这点儿煤钱,拉的多了,还能当个人情送出去。

    所以干脆要了两吨。

    其实一吨煤都足够沈书黎他俩从秋末过到春初了,何况现在已经冬末。

    压根用不上那么多。

    “真的?”乔慧心开心坏了,当下就拉着孟予安的手再度确认,“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做梦呢!”

    孟予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要不想要我就散给别人去,你就当做梦算了。”

    “别啊!”

    “要要要,我要!”

    “哎呀,你不知道,我本身就体寒,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都要不上孩子。”

    “再加上这边天儿又干又冷的,那屋里一直烧着火也不是事儿,总得通通风喘口气吧?”

    “可偏偏我这身子,屋里一没火,那身上哇凉哇凉的跟掉进冰窖似的。”

    “姐可丝毫没夸张啊,我这体寒严重的连经期都不准呢!”

    她的手还在孟予安的手上,没拿走。

    孟予安感受了一下那温度,“你是在北疆冻坏身子了吧?”

    她记得在北疆的时候,他们大队有个男孩就是。

    冰天雪地的,出门没戴帽子,在路上还不觉得呢。

    等到回了房间,那耳朵上面的血管都冻坏了,要不是在路上碰见好心的大哥,特意拿雪帮他搓了搓耳朵,那耳朵怕是真的要废了。

    但凡是从北疆回来的知青,身上哪个不少层皮的?

    孟予安虽然不至于被冻的连经期都不准,但她身上的冻疮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