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嘭”一声,一道身影像鸟儿一样在我们的车前头飞起又抛下。
是一个女人猛然从小路旁边的灌木里冲到路当中来,根本来不及刹车。
赵凌云并没有急刹车,而是稳稳地停下,第一句话就是冲后面的我说:“没惊着你吧,别怕。”
说罢开车门下来,赛潘安也飞快下去。
我和兰兰也惊慌地下车查看,随即灌木丛里就冲上来一个男人,那男人抱着女人坐在车前面大哭大闹起来。
再看那女人,穿得很厚,腰上和屁股上都好像绑着东西,这样被撞一下也伤不到要害。
赛潘安往车头上一靠,嘲讽地说:“擦,还真有碰瓷的,这招可是早过时了呀,这山村难道消息就是闭塞吗?”
赵凌云也冷笑一声,转头对我和兰兰说:“你们两个女人跟他交涉吧,大不了赔几个钱了事。”
遇到碰瓷的无疑了。
我无奈笑笑,也没心思跟他们耗,下去直接问他们要多少钱。
那男人听了脸上现出被拆穿了的尴尬,还是装着痛恨地叫嚣:“你们把人撞成这样还这么不要脸的提钱,我老婆本来就有病,又怀着身孕,被你们这么一撞说不定成植物人了,一伤两命啊……领花,你的命真苦,我们这在地里干了半天活,上路要回家,就白白被这么一丧尽天良的人给撞了呀,呜呜……”
他边哭边用手使劲抹那女人的额头,她额头上的血就越抹越多,那血是从男人袖子里流出来的。
怀孕?我当然不会信,虽然那女人的小腹是鼓鼓的,不过装怀孕还不容易吗。
我就没好气地说:“开个价,别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你好继续下一辆。”
那人一下子脸黑了,伸出一个指头说:“少一分不行,不然你们别想走出条路。”
我问:“一千?”
那人哈哈大笑说:“一千,打发要饭的啊,一万。”
我当即翻脸:“没钱,随你便。”
说罢钻进了车里,气呼呼的说:“太黑了,他们不就一些红墨水钱,大不了再加一团棉花,早就练就了一身防摔绝技,都没什么成本就想要一万。呵呵,他们怎么不直接上来抢钱呢。”
兰兰也说:“就是,咱们给了就是助长不正之风,干脆报警吧。”
赛潘安却说:“她也是最后一次讹钱了,你给她点上路钱吧。”
“嗯?”我和兰兰看向他。
赵凌云说:“那女的命数已尽。”
我慌了,“那她要是死了,我们不就麻烦大了吗?”
赵凌云摇头,“不会,撞死她的不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