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气氛越发压抑。
郑长年额际青筋突兀。
秦安能文善武,身边的侍卫也非寻常侍卫。
府上的那些护院根本抵挡不了。
“秦侍郎!”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儿已死了,我们长宁伯府唯有仰仗太子鼻息,你这般挑拨离间,是要赶尽杀绝吗?”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
“你放屁!”
薛河忍不住爆了粗口,恨不得冲上去揍人。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居然因不敢得罪太子。
宁愿儿子枉死,也要认定他家公子是真凶。
真不知那郑世子泉下有知,会不会气活了过来。
秦安抬手示意薛河稍安勿躁。
旋即,他朝二人淡淡一笑:
“下官既敢如此笃定地上门拜访,自然就有确凿的证据。”
他说完,冲薛河使了个眼色。
薛河见状,从宽阔的衣襟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郑长年手中。
“侯爷请看,此信是太子身旁的幕僚杨硕所写罪状,上面清楚写着是他帮太子献计,利用郑世子之死陷害下官。”
秦安扫了眼四周,漫不经心一笑:
“最近侯爷怕是听过此人,城中传闻是下官动了太子的人。但他们却不知,是太子摒弃了杨硕,杨硕这才为求保命投奔下官麾下。”
“虽看杨硕被分配去贫苦的兖州南宁县委任县令,但实则有了圣上的批准和关注,太子又怎敢轻易动杨硕。”
郑长年接过信笺,一目三行看罢。
信笺的内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