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叫说什么什么话!”
裴景恒气急了,连忙上前阻住:“即使是我们不该给安儿应下杨家婚事,但这逆子万不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断亲之事来!”
裴钰更是火上浇油:“就是啊祖父,我们都是为了他好,他却在这里反咬我们一口。是他不懂感恩,非要闹得整个国公府鸡犬不宁!”
“闭嘴!”
老国公喘着粗气怒吼:“谁教你们在这里搬弄是非?谁教你们污蔑自己的兄弟!”
随着这句话落,屋内陡然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呆愣地望着老国公,不敢置信他竟还有如此力气呵斥众人。
“祖父......”
裴钰捂委屈地低喊了一声。
他们都是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最是熟悉祖父脾性。
祖父素来温和,平时对他们这群孩子都格外宽容慈爱。
可这一次,却动了肝火。
裴景恒等人面露担忧,生怕气出好歹来,后悔莫及。
“父亲,您别激动,千万保重身体。”
裴景恒劝慰。
“是啊,父亲,您别生气,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正经啊!”
国公夫人半晌才找回声音,哽咽安抚。
“咳......”
老国公艰难地喘了口气,不理会众人,眼里只有秦安,眼神慈爱。
秦安心头发堵,却仍旧强忍着悲伤唤道:“祖父。”
老国公笑了,欣慰地拍拍他的手背,道:
“好孩子,祖父很高兴.你能摆脱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的断亲书可写好,写好便拿出来,祖父亲眼见他们签下去.....”
“父亲!”
裴景恒打断老国公的话:“儿子恳请父亲收回成命!”
他的表情郑重,眼含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