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现在不是责备秦安的时候,而是让他想办法救出焕儿才是眼下急事啊。”
好一个慈母形象。
生怕打伤了养子,因而耽误了救亲生儿子的命。
秦安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国公夫人,嘴角的讽刺毫不遮掩。
裴钰见状连忙上前同母亲一起劝父亲,说动秦安去救裴焕。
裴景恒却气急败坏,怒骂:“放开我!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我今儿非得把他打死!”
即使两个儿子身份还不能得到实证,但他亦不能赌那‘万一’的可能性。
“够了!”
一声威严冷喝蓦然响起。
萧云绾站在秦安身边,目光冰寒地盯着裴氏一家三口,冷言讥笑:
“国公府果然是名门望族,教养当真不凡,明明罪过祸首在你们面前,你们却完全看不见。只会在这里假虎假威,拿一个无辜的养子出气,甚至不顾其安危,去换取另外一个儿子的安危。”
“如此不分是非,泯灭人性的贵胄,不知道大庆留着你们作甚?”
“你——”
裴景恒顿时被堵住了话语。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
但是,这次长宁伯府占了理,且其背后有皇后撑腰。
即使他们跑去找郑长年那老狐狸去问责,亦会被秦安与承阳公主的事拿来堵他的嘴。
两人关系本就恶劣,相互看不顺眼,恨不得一言不合便要掐死对方!
郑长年岂会不抓住此等机会,狠狠羞辱他一番。
让他跟那老狐狸谄媚弯腰,那日后他这国公的颜面何存!
这便是为何。
他收到裴焕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径直冲来这找秦安。
“国公爷,现在裴焕还在斗奴场里,若不及时救出来,恐怕......”
一旁的郑逸风适时插话,眼中幸灾乐祸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