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疼得惊呼了一声，面色唰地惨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绿、绿福......我，不、我没有......”
绿福哪里肯信，目眦欲裂道：
“你不用否认了！若不是你，那杀手怎会知晓你送了银钱过来，还将其全部拿走。”
闻言，裴焕更加愕然：“绿福，你真冤枉我了，我若是真心想杀你灭口，你觉得今日我还会孤身一人前来见你吗？”
“.......”
绿福闻言大脑一顿，裴焕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既然下了决定要灭他口，那为何今日会独身前来呢？
这样一来，岂非自找死路？
难不成，他真的冤枉裴焕了？
那会是谁.......
见绿福还在存疑，裴焕急了。
“绿福，你仔细想想。若非我想要置身事外，我又怎会在事情败露后，还留你一个报复我的机会呢？”
他苦口婆心劝解道：“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应该清楚才对。如今是秦安有意为难我们，我好不容易打探到你的消息，便一刻不耽误地前去给你送银钱，你却偏偏要拉我入泥沼......”
说到最后，裴焕叹息一声，眼圈泛红。
这番话，听得绿福心底渐渐升腾起一丝迟疑。
这几年来，裴焕确实很好地照顾着他，院中各种琐碎之事皆不用他亲力亲劳。
甚至夫人和郡主送来的一切吃食，裴焕都会毫不吝啬地与他同享。
毫不夸张的说，裴焕除了在外人面前维持二人的主仆尊卑。
但私下，裴焕并未把他当做家奴使唤。
可他确实手握裴焕的秘密......
绿福攥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再次确认道：
“裴焕，你当真没有想要灭我的口！”
杀人灭口......
确实有想过，只是现在还下不来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