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裴钰尖叫出声,脸色煞白地握住秦安的双臂:“那你告诉阿姐,你的奴籍在谁手里?”
秦安怎么可能会是真正的奴隶?!
秦安看着激动的裴钰,神情依旧平静:
“自然是太子手里拽着。”
“......”
裴钰一噎,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将满腔的悲愤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未来庆国的储君。
不管他们国公府是否犯错,只要其一声令下,总有办法让你们跌落地狱。
她得罪不起,整个裴国公府亦得罪不起。
秦安垂下长睫,掩盖住眸中嘲讽。
“郡主夫人放心,老国公待我恩重如山,国公府对我有养育栽培之恩,我秦安不过是想还了这份恩德,至于其他的恩惠和荣誉,并无半点私心。”
裴钰一窒。
她一度猜测秦安是故意摆出狼狈不堪的模样让祖父心疼,借机让大家都对他产生愧疚。
更是让裴焕内疚自责,就不敢跟他争夺国公世子的位子。
谁料秦安居然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连世子之位......
她心头莫名升起一股羞恼:“秦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们苦心接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来还恩的吗?”
秦安没有反驳,只沉默着不说话。
内心哂笑,难道不是吗?
“好了,钰儿。”
国公夫人虚弱地朝裴钰摆了摆手,仍在抽泣:“安儿他......”
哭的人精力交瘁,哪怕她心头对秦安有诸多疼惜。
这会儿亦觉体乏,疲惫的很,再也说不出半句抚平秦安伤口的话来。
此时的她气势全无,哪里像个当家女主人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