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大约是贵妃被皇后气忘了告知。

    亦或是,本没打算告知。

    既然已经裁量了婚服,他便已经猜到婚期将至。

    只是,见国公夫人这般满意这桩婚事。

    秦安心里冷凉至极。

    他抽出手握拳负于背后,嘴角翘起:

    “难怪夫人这般急迫前来秦安院中确定,那要恭喜夫人所盼之事即将如愿,贵妃已命尚衣局替我与公主裁量了婚服。”

    此话虽颇有讽刺意味。

    但国公夫人心下大好,懒得再给自己添堵,便自动忽略。

    她双眼放光,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笑容更加慈祥。

    “好孩子,果然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秦安面色淡漠地扯了扯嘴角。

    这样的话,从母亲口中说出,他已经听腻。

    而裴钰则面露恼色,欲张口呵斥几句。

    却被一旁了解她的母亲一记警告,给生生瞪了回去。

    “那好,安儿便好好歇息,你的婚事娘一定替你操持妥帖,不能委屈了公主。”

    国公夫人说罢,一脸热络看着秦安:

    “对了,今天娘特地让厨房炖了补汤,待会儿喝了,好好调养身子,养精蓄锐,届时......”

    她还未说完,秦安便冷声打断:

    “不必麻烦夫人,秦安身子硬朗,无碍。”

    置于背后的手指轻颤,心尖仿佛针扎,疼痛异常。

    不委屈公主,所以便来委屈他对吧。

    这便是口口声声说养育他,疼爱他十七载的娘。

    要论情亲,终究是跨不过血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