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回事？”男人低沉着嗓音开口，声音里多了些疑惑。
宋志国哪儿有心思解答大儿子的疑问，看着眼前与自己有四分相似的女孩，只觉得心口被塞的满满当当，“孩子，是我们的错，没保护好你，害你被人调换，爸妈没脸见你！”
男人激动的脸色涨红，眼泪从儒雅的脸上掉下来。
姜姣姣握住他的手，“您……先别激动，慢慢呼吸，对，别激动，我给您也把个脉吧。”
她两辈子没体会过父母疼爱，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借着把脉转移话题。
姜姣姣把脉的时候，宋书言扯扯宋书寒的衣袖，示意大哥蹲下，小声的将姜姣姣跟宋芸被调换的事说了一遍。
宋书寒了然，瞬间对姜姣姣放下戒备。
宋书寒都感觉不可思议。
“您的身体比……她好很多，听您咳嗽声比较轻，明天我去山里找药，到时候会熬好一起端过来。”
“嗯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宋志国贪恋的看着女儿，这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却因为那家人贪心，把孩子换走。
怎么能这么坏，这么可恶！
“宋芸已经去姜家跟我养父母相认，您……能确定我是你们家女儿吗？”姜姣姣还是想问清楚。
宋志国点头，“确定，非常确定，你不光长的像我，更像你奶奶，还有……”
宋志国转身，从一件破旧褂子的内口袋翻出一张皱巴巴发黄的纸，“这是当年你出生时，医院出的记录，上面写的很清楚，体重，以及你手腕处梅花形状的红色胎记。
我跟你妈已经调查清楚，要去姜家认回你，只是没想到会被举报下放。
孩子，我跟你妈对不住你，害你吃苦遭罪，是我们的错。”
姜姣姣看着面前的记录，脑海已经陷入恍惚。
难怪，难怪上辈子宋芸第一天去她家，就打翻了热水，不光烫伤自己的胳膊，宋芸也因为护她烫伤了手。
现在想想，那就是宋芸的一石二鸟，不光毁了她的胎记，还让自己对她内疚。
姜姣姣伸手将衣服撸到手腕处，“是这个吗？”
看到那红色的梅花胎记，宋志国眼睛通红，染着哭腔冲床上的女人喊，“文瑛，你快醒来看看，咱们的女儿找到了，她来找我们了！”
“咳咳，爸，刚刚小妹不是说了嘛，叫您别激动。”宋书寒生怕他爸再咳嗽，赶紧出声。
“对啊，爸您是病人，要听姐姐的话！”宋书言歪着脑袋软软的开口。
“好好好，我听，我听姣姣的！”
宋志国赶紧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