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由于慕青华的明申庇护、加之林姽婳性好孤静,能受许进入此院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庇护者慕青华也从未能进入后院过。
凌潇月与她情同姐弟这是医馆中人周围街坊所熟知的,算是其中一人。但黄昏前进来的那对老少和现在的云无玉在他们看来都算是生面孔(云无玉这一月虽然常来受诊,却都是由慕青华教人抬来的)。
此刻云无玉跟着凌潇月一道进入后院,前堂众人也只当是那凌姓少年(凌潇月)不知顾忌引着同伴进了那圣洁无比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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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后院。
并不宽大的院子里除了正中留出一条一步宽的青石小道通往院子正中的木屋,其余部分被种满了药草,它们被精细的排列着,此时一些应季的药草还开着花儿,夹着那些已熟的药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云无玉叫不出这种类不知凡几的药草之名,只觉得这些它们虽不如那些名花艳美却也独具一份别致的秀丽,那些花与实在夜风下微微摇曳虽不多情别有温柔。
让他最直感地想到了林姽婳——她也是这般素净温柔,或许她就是药中仙子吧?
后堂的木门敞开着,堂里灯光明亮,依稀传出话音。
其中大部分是温柔的问询,来自于林姽婳。而简短的应答声则有男有女,男声温和低沉似有四五十岁、女声清冷却柔媚似在豆蔻芳华。
凌潇月听闻话声,走到堂前停住了脚步,微仰着脸向着堂内看着。
凤清璎走到并肩处,朝他微微一笑:“好像是凌爷爷?”
凌潇月似若有些苦闷的点了点头:“是他,除了这老家伙谁能让姽婳请到后院单独诊治,摆明了又是来消遣姽婳的。”
云无玉听得一脸茫然:这对爷孙的画风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那还进去吗?”凤清璎笑道。
凌潇月想了想,点了点头:“来……”
话未说出,堂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三人的走进,那中年男子开口道:“我的好孙儿,怎么?带着新欢不敢面对旧爱了?”说罢,便是爽朗大笑,笑得颇有几分肆无忌惮的挑弄之意。
凌潇月闻言脸上的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早就料知了堂里男子的不着调,偏过头对着二人说道:“进去吧,不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胡言乱语什么出来。”
凤清璎微微颔首,跟着凌潇月一道踏上堂阶。
——
屋内的装饰极其素雅,除了西面墙壁是堆满医学典籍的书架之外,其余墙面仅有几幅素雅的水墨字画,屋子正中放着一张梨木方桌,四边置着四张靠背木椅,此刻方桌西南两面正坐着两人,西面坐着正是林姽婳,南面坐着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老者身侧亭亭立着一名白衣素裙的女子,女子发如泼墨由一支白玉钗子简约钗着长顺如缎及于腰间,素裳长裙如堆雪衬着女子秀美修长的曼妙身姿,身量高挑与凤清璎相当,背对三人、清冷出尘。
“小婳我这身子骨可有什么问题?”
“爷爷您气息、脉象皆平稳,身体里虽有着暗疾但这些年也被您化解了十之八九,您的身子比现在绝大部分的青壮都要好。”
林姽婳才从老者腕上收起把脉的手儿,瞧见三人进屋清丽的脸上笑颜明媚,瞧得云无玉心生摇曳竟有几分目眩神迷,显然这份笑颜与云无玉并无多大关系。
“阿月,你来啦。”